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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牛及」養成計劃*11

*虐不用錢的（自己講
*ooc 100%
*感謝看完的天使







（一）

每次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過份愛戀的眼神，看著及川心很痛，可悲哀的是及川什麼過問的資格都沒有，曾經不懂事的只他知道牛島心裏住著一個人，天真的以為陪伴就能融化牛島封閉已久的心，但事實證明自己再怎麼努力、如何的示好，牛島總是可以做到置身事外，他可以給及川所有的溫柔及溫暖，但就是不會給及川他的心。有人說解鈴還須繫鈴人，解救牛島的永遠不會是他，及川知道自己只會讓他痛苦，所以他識相的退出那兩人的世界。因為小晴的出現兩人的合約最終沒走完，也很有默契的都沒再提起這件事，但及川還是在日曆上用紅筆一天一天的劃掉日期，行李也開始慢慢整理了，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帶走的，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牛島家的，能帶走的只有這身被傷的破碎的心。


牛島夫人對於小晴再一次出現當下是震驚的反應，但馬上恢復冷靜的她更多的是對小晴的不滿意，當年走的瀟灑，還用死的幌子讓自家兒子搞得行屍走肉，早在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女孩不好，但怎知怎麼講若利這孩子就是不聽，現在到好了，兩人這經過生離死別後的粘膩好像誰也都擋不住了。牛島夫人氣的不跟自家兒子說話還直說會後悔，可讓牛島覺得如果現在錯過小晴才是會讓他後悔的事。

讓牛島夫人最看不慣的莫過于小晴住進來不久完全以女主人的態度在管理一切，在牛島面前對於她這個媽媽是尊敬的，但私底下對於傭人甚至及川那就真的差很多了。牛島夫人是想當面攤牌的，可她沒想到攔住她的是及川、

「媽、我覺得小牛若現在也開心，小晴姊或許講話就是這樣，只要她沒對您不尊敬這一切應該還可以...」

「傻孩子，你以為媽看不出來你喜歡若利嗎？」

「......媽我沒有、您誤會了，我不是...」

一種被冷水潑下來的感覺刺激著及川的大腦，整個人是清醒的甚至到了腦袋空白的地步，當下有根針刺在喉頭，連話都說不完整。


「他不喜歡我。」


又是這種苦澀到心底的感覺，每說一次就是提醒著及川自己到底跟牛島多不適合，不管多想忘記就像被鑄鐵一樣的烙印在身上，燙的發疼。

「小晴不適合若利，時間會證明的，到時候你還能接受若利嗎？」

「我不知道...」長久得不到的回報自己還能義無反顧嗎？這個答案是及川怎麼想都得不到解答的。



（二）



「若利，這是我跟傭人一起用的，怕你晚歸會餓著，趕快吃。」

「下次就別再弄這些了，也別這麼晚睡，我會心疼的。」

寵溺的摟著小晴，牛島覺得以前的痛苦都否極泰來，現在的他好像也沒什麼不滿足的。

「沒關係嘛，這是提前練習啊，為了以後每天給你弄好吃的。」

「這麼迫不及待嫁給我，嗯？」

「我才沒有！你亂說！」

雙手刻意環住牛島的腰，眼神沒有錯過那原本躲在轉角樓梯後來又逃走的身影，原本無辜的大眼一瞬間變的深沉像再計算著什麼一樣，陰險狡詐。

牛島去公司的時候小晴會定時幫他送餐，說好聽點是跟傭人一起準備的，但說穿了她只有裝袋的功能，整個攬過來成為自己的功勞其他人也見怪不怪了，一部份送餐的原因也是想昭告天下牛島現在是有戀人的，另一方面也是給及川打臉，因為及川什麼資格都沒有，她越是自在的出現在牛島身旁，及川越是逃離，這也是她要的。從開始她回來就發現了這個表面是牛島家的養子其實對牛島根本別有心思的及川，一開始很擔心，怕他們之間有什麼，但顯然是白擔心了，派人查過及川底細，才知道當年父母的痛苦都是及川一家人造成的，當然他也知道牛島對及川的誤會，不過這些應該再她回來後都消失了，畢竟當時的牛島認為自己的死是及川一家害的，可現在這樣要牛島不計前嫌是可能的，她太了解牛島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何況要是自己的心思被發現了，肯定會玩完的。

必須除掉他————


已經剩不到兩個星期了，這天及川想著要幫牛島準備宵夜，雖然現在都是小晴在指揮一切，但及川還是想再做碗能讓牛島吃的開心的麵，躡手躡腳的到廚房專心切菜的及川完全沒料到躲在一旁的小晴，得知牛島要晚歸馬上就想獻殷情的小晴就跑去要傭人做宵夜，怎知傭人像是說好一樣沒有人要幫她，小晴氣炸了，原本想下樓看有什麼簡單的可以討牛島歡心，就看到及川正在煮麵。

「及川，你肚子餓嗎？這麼晚還不睡。」

「小晴姐...我、是想說牛島先生這麼晚回來可能還沒吃，所以...」

「若利有一個你這麼好的"弟弟"真的是很幸福呢！」看著小晴虛偽的笑及川覺得有些反胃，身體也變的僵硬些，完全不明白小晴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過沒關係，你趕快去睡吧，剩下的我來。」

「不用了小晴姐，牛島先生他這麵需要點時間，他喜歡吃軟一點的口感。」對於及川的強硬小晴整個很火大，口氣也不顧了。

「夠了！別講的一副很了解若利，我們以前的回憶是你不能參與當然未來也是，跟你說吧，我們準備結婚了，到時候你哪邊涼快哪邊去，看了就討厭，沒人要的孤兒。」

小晴一瞬間的嘴臉讓及川忍不住想乾嘔，原來這才是小晴姐真面目？這就是牛島要過一輩子的人？

說完話就走向瓦斯爐旁的小晴看著漸漸滾燙的水，異常冷靜的把麵放下去。

「你還聽不懂嗎？我知道你對若利的心思，也知道你的來歷，有些話不想講的太難聽，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唰————

被賞巴掌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了，熱辣的觸感燙的大腦過份的清醒，及川完全僵在原地，最深沉的秘密被不該知道的人發現，當下周圍鬧哄哄的，連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

「小晴姐，我不知道妳想做什麼，但請妳好好對待牛島先生，他等了妳很久，我再做什麼我自己知道。」

「這麼晚了你們倆怎麼還不睡？再聊什麼？」

遠處傳來牛島的聲音，小晴眼神一變，拿著抹布把水滾的鍋子整個往她和及川的方向翻倒、

啊————

兩人淒厲的尖叫聲嚇得牛島跑進廚房，一看到的就是小晴哭的臉部扭曲，地上還有一個鍋子、鍋裡灑落一地的水甚至還有些熱氣再蒸發。再怎麼不明白也知道有事發生了，牛島也不顧撞到及川把小晴抱著就往流理臺去，冰冷的水一直沖，手也一直撫著小晴的背，眼神間充滿了著急。

倒坐在一旁的及川完全覺得被隔離了，他們倆的畫面離他好遠好遠，連牛島的心也是、

「若利...嗚嗚，及川突然抓狂、他不想要我跟你太親密、我也不小心知道他喜歡你、可是我心好亂、我、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嗚...還好你回來了...」蹙眉看著小晴白皙的大腿變的紅腫，不捨的心也加諸再對及川的言語傷害上。

「及川我不知道你變的好可怕！原來你是這樣的想法嗎？得不到就毀掉？誰教你這樣的！你變的好陌生我完全不認識！你該不會忘了自己是來還債的吧？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過段時間我會跟媽討論，你還是出國好了。」

話說完牛島就把小晴抱走，腿軟的及川靠著廚櫃的支撐，左手背紅腫是剛剛被小晴波及到的，估計現在沖水也來不及了吧，可那樣的痛卻沒有從牛島嘴裡說出口的話來的痛苦，整顆心酸酸脹脹的、

吶、小牛若我沒變，從頭到尾喜歡你的心都沒變，可你為什麼不來好好了解我————



（三）



小晴的腿就是燙傷了，以後估計留疤痕的，可她不在意，這就是她要的，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她想要的沒有人攬的了。牛島對她更無微不至的呵護，一下班就趕回家，怕的就是小晴在家不方便。及川將這一切收進眼底，待在房裡的時間也變長了，牛島夫人也知道這件事了，但他沒有責怪及川，反倒撫著及川的左手背直說好心疼，這樣的關懷惹的及川眼眶發熱，或許在牛島家他什麼事也做不了，他也沒辦法變的很優秀，孤兒就是孤兒，可牛島夫人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養育著是及川非常感恩的，眼下他沒退路了，趁牛島要把他趕出國前，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牛島夫人、

「小徹...你確定？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啊...你別這樣媽會擔心...」

「媽，能當您的小孩是我最幸福的事，我會好好的，您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看著及川沒有同年齡孩子的天真無邪，牛島夫人很心疼，是不是太放任兩人發展了，導致及川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被弄得傷痕累累，而自己也是時候該放手了，這個家對及川來說是解救他當年無助的避風港，卻也是一個困住他的鳥籠。



這天在家的小晴一直著急的找東西，也不顧腳的疼痛執意的要把那不見的東西找出來，那模樣連傭人都忍不住問她。

「若利的領帶夾不見了，今晚他有個宴會要參加，怎麼辦...」

最後整個找不著了，小晴把腦筋動在這扇門後，傭人看了急忙阻止。

「小晴小姐，這不好吧，況且小徹少爺也都沒出房門，這樣————」

「閉嘴！別替你們所謂的少爺說話，有沒有偷等等看就知道了。」

說完就把門打開的小晴看到正在收行李的及川想也不想就衝過去理論，及川完全被嚇了一跳，也看到了站在外面傻眼的傭人，末了開口、

「小晴姐請問什麼事嗎？」

「當然是有事才會進來，我來找個東西。」

「...東西？妳能有什麼東西是放我這的？」

「等等找就知道了，還愣在外面做什麼？快進來幫忙阿！」

傭人遲遲不進房門，對他們來說來說及川是相對的有禮貌，也很乖巧。及川發現了傭人們的心思便示意他們進來，自己沒做的事沒有怕的必要。隨後在抽屜發現了領帶夾的小晴整個就像抓到小辮子一樣更得意了，當下就往及川的方向嚷嚷、氣焰囂張。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就知道你的心思！真是變態，到底要纏著若利到什麼地步，就這麼看不慣我們幸福？」

「夠了小晴姐！你們要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妳那領帶夾在我這找的，妳就一口咬定，怎不覺得有人陷害我，嗯？」

及川爆炸了，累積到一定的怒氣平常身為好好先生的他累了，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鬧劇，也看穿小晴的伎倆，不想在傭人面前揭穿她，所以講的委婉，但怎知小晴像發瘋一樣拿了領帶夾就往及川的眼睛衝過去，及川忍不住反擊，男女天生的力氣差別讓及川一把就推倒小晴，手裡握著的領帶夾就這麼在手掌刮出一道痕跡。

「你們到底又再吵什麼！」

牛島一回家看到了這樣的場面只覺得頭疼，怎麼小晴跟及川總是不對盤，他也開始覺得及川好陌生，從前那愛撒嬌的孩子什麼時候變的會傷害人了？小晴像是抓到浮木一樣馬上對著牛島說及川的不是，看到小晴受傷的手牛島的眉頭更深鎖了，下意識就伸手撫上小晴。

「我想要找當年送你的領帶夾、但怎知道在及川這，他不承認，還...推我，不過沒關係，你看，這個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東西我拿回來了。」小晴笑著哭的臉非常扭曲小臉皺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抖、掌心攤開還有些乾掉的血跡，牛島甚至可以聞到一股鐵鏽味，轉身想要像傭人求證，這時及川開口了。

「牛島先生不趕快帶小晴姐去包紮嗎？」

「是你做的嗎？及川。」

「你指哪件事，就算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眼眶泛紅的及川雙手握拳將大拇指緊緊包起來，說話的語調好像因為乾燥的空氣而變質了。

深吸氣、用盡所有力氣開口————

「不會的，誰會相信一個從來就不在乎的人。你就當這些事是我做的吧！責罵、處罰什麼的就不用了，我會識相的的離開你的世界，不會再丟你們牛島家任何臉，這樣你滿意了嗎————」


一瞬好像有千萬扎著牛島的喉嚨，更讓他難開口的是他第一次看到及川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被拋下的孩子一樣，整個場面趨於失控，堵的牛島胸口發悶。


最後這場鬧劇在牛島夫人出面阻止後才草草結束，過了幾天好不容易安撫了小晴的情緒，牛島決定想找及川好好談談時卻發現及川已經離開了這個家。







TBC .